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钢七连空荡荡的营房里,只剩许三多一人。 王团长这个看似“发配”的决定,背后藏着一场精心设计的灵魂淬炼。
团部食堂里,许三多独自站在餐桌旁,扯开嗓子吼起军歌:“有一个道理不用讲,战士就该上战场! ”周围六连的士兵侧目而视,他却目不斜视。 钢七连解散后的第37天,连长高城调离,营区彻底空了。 许三多把全连的马扎整整齐齐码在宿舍中央,挨个点名:“甘小宁! ”“白铁军! ”点到空位时,他会轻轻踢一下马扎:“规矩点,咱们开班会呢。 ”
这种近乎魔怔的状态,正是团长王庆瑞想要的。 半年前,当整编命令下达时,王团长亲手划掉了高城申请带走许三多的报告。 面对这位将门虎子的不解,团长只扔下一句:“他还没学会当兵。 ”
许三多的履历足够耀眼:333个腹部绕杠打破集团军纪录、夜间射击全军第二、武装越野集团军第一。 但高城早看透了他的本质:“只有兵的表,没有兵的里。”新兵连时见到坦克举手投降,进了钢七连依旧晕战车;拼死创纪录只为帮史今拿流动红旗,甚至以为“得奖越多班长越不用退伍”。 这个把史今当“救命稻草”的兵,骨子里还是下榕树那个被爹追着打的龟儿子。
团长办公室里那辆坦克模型曾让许三多看直了眼。 当时王庆瑞点破关键:“想要和得到,中间还有两个字——做到。 ”可许三多没听懂。 他修五班的路是为“有意义”,抓袁朗是为给成才报仇,就连独自看守仓库时,满脑子想的都是“让高城尝尝失去钢七连的滋味”。 这种执拗像未开刃的刀,锋利却不知指向何方。
当高城最后一次巡视营房,看到许三多正对着空气练习刺杀,突然红了眼眶。这个曾经最瞧不上许三多的连长,此刻却向团长恳求:“他每抓棵稻草都当救命绳,有天我回头一看——好家伙! 他抱着的已是参天大树。 ”但王庆瑞摇头。 他太清楚许三多缺什么:五班修路时有老马兜底,钢七连有史今庇护,现在必须抽掉所有“拐杖”。
留守命令下达时,团部参谋们都不解。这个能单挑老A队长、集团军比武摘金的尖子,放去养猪场都比守空营房强。 但王庆瑞在党委会上拍板:“他像头低头吃草的牛,得反刍。 ”于是许三多开始了他最漫长的“反刍”:清晨五点独自出操,把四百米障碍跑得尘土飞扬;晚饭后对着墙壁喊番号,回声在空荡的楼道撞出三重叠音;深夜看自己绕杠后呕吐的视频,突然明白史今当年说的“兵不是为一个人当的”。
当铁路带着老A调令来要人时,王庆瑞把许三多的留守日志拍在桌上。 整整六本,记录着180天里擦亮多少扇窗、给多少把步枪上油,甚至数清营区梧桐落叶的精确数量。 团长指着窗外的训练场说:“全团都看见他一个人唱军歌,可没看见他半夜给马扎开会——这才是我要的兵! ”
半年间,许三多把留守生活过成精密运转的钟表。 他发明了“马扎点名法”对抗孤独,用扫把量出营区每寸地面的清洁标准。 最绝的是给六连当“编外标兵”——人家训练他站军姿,人家开饭他唱歌,逼得大功六连内务标准硬是被拔高三成。 这种近乎偏执的坚守,让王庆瑞在党委会上放话:“他抱着救命稻草长成大树那天,够格带兵了。 ”
当许三多最终踏上去老A的军车,留守处士官捧着钢七连连旗追出来。 这个曾被全团笑话的“许木木”,如今名字已烙进四千九百五十六名七连将士的名册。空荡的营房里,新挂上的“卫生标兵”锦旗微微晃动,旗角扫过许三多睡过的床板——那里放着他留给新兵的纸条:“七连的兵,站着是刀,倒下还是刀鞘。 ”